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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六


  11.与可冷的哑巴鱼重逢

  我们一直往前走,远远地看到一片广阔的平原。我们下了马。我和劳斯坐在一棵树下,温内图带着枪,独自一人离开了,我知道他是想弄点肉来。不一会儿,我们听到两声枪响。他回来时,手里提着两只肥肥的山鸡,够我们吃一天了。我们把鸡毛拔了,点起一个小火堆烤鸡。

  在烤鸡的同时,我们并没有忘记警惕着那五个我们要找的骑手的到来。

  当我们正好吃完鸡的时候,他们出现在平原的远处。我们马上就认出了他们要去的方向,并根据这里的地形条件确定了我们的路线。我们骑着马爬上了坡,朝着那个方向骑去。

  他们沿着罗克湾走。我们则选定了一条他们必须经过的狭窄的草地,左边是河,右边围着一片柏林。温内图悄悄地跟在后面,准备到时候赶上去,好像偶然碰到他们一般。我和劳斯为了不在草地上留下痕迹,便骑着马从后面穿进梢林。我们从这里正好能看到温内图与那一队人的汇合。在我们等待时,我告诉劳斯应该怎样做。他满怀冲动,想对牧师教训一番,我想,他的话一定不像充满道德说教的韦斯顿书商的表达方式那么客气。

  这里我要提一下的是,昨晚我们窃听他俩说话时,雪伯特说起话来不那么文绉绉的,他的话和柯纳一样粗鲁,粗鲁得我都无法复述他的话。一听他们说话,就知道这是两个根本没有教养、根本没有道德水准的人。

  我们没等多久,便听到他们到来的马蹄声。他们沿着河绕了个弯,我们才看到他们。牧师和柯纳骑在前面,后面跟着爱格利和年迈的拉赫纳,再后面是哑巴鱼。

  如果我不知道是他,我真不敢相信我能一眼就把他认出来。是的,他的脸部显得十分苍老,与他的年龄相比,老多了。两个眼睛深四在两个洞穴里。脸颊十分消瘦,样子看上去很疲惫,好像好多天没离开过马鞍似的。他的坐骑也是最差的,走起路来跌跌撞撞。他看上去很可怜,很令人同情,我真想跑过去紧紧地拥抱他一下。其他几个人的马倒还不错,柯纳骑的是栗色马,是他们当中最好的一匹。

  他们突然发现了情况,吓了一跳。柯纳勒住马,叫道:

  “喂,一个印第安人!当心!好像只是一个人。”

  其他四个人勒住了马。我现在眼里只盯着哑巴鱼,我发现他一见到温内图,脸上马上流露出惊讶的神色。阿帕奇头领从右边骑着马慢慢地走过来。他勒住马,用轻蔑的无所谓的眼光扫了一下这几个白人,说:

  “五个白脸人!你们往边上让一让,好让我过去!”

  “让一让?”柯纳哈哈一笑,“没有的事。在一个红色鬼面前这一生中还没让过呢。你让一让吧,红皮家伙,否则让你吃拳头。”

  “喔?”阿帕奇头领漫不经心地极其蔑视地回答道。

  “你这条狗,你就用‘喔’来回答我?”柯纳叫道,“叫你尝尝滋味!”

  他踢了马一脚,马几步就冲到温内图身边,他举起拳头打过去。

  “驾!”温内图对他的牡马“旋风”喊了一声。

  “旋风”一跃跳向旁边,与栗色马撞在了一起,票色马倒下了,只见马带着骑手在地上打了个滚便很快跳了起来,柯纳却费了半天劲才爬起来。他的枪也丢在了地上,他忙伸手去拿枪。但这时,温内图已经把枪掏出拿在了手里,瞄着他说:

  “白脸人,哪个敢用手去拿枪,马上就吃一颗子弹!”

  白种人都懂得野蛮西部的规矩:谁第一个把枪拿在手里,谁就赢了。他对自己做的事情很有把握,尽管没有用习惯的“举起手来”的命令,也使这个白人举起了双手。他的控制一切的能力犹如他的枪一样产生作用。柯纳把手从腰带上放下来,嘴里叽叽咕咕地说:

  “哎呀,是你把我的马撞翻了!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
  “天哪,是你想打我!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温内图回答道。

  “嘿!打一个印第安人?你们这些家伙除了挨揍还能得到什么呢?”

  “难道连温内图这样一位阿帕奇头领也这样吗?”

  一听到这个名字,那五个人都竖起了耳杂。

  “见鬼去吧!你是说你就是阿帕奇头领温内图?”柯纳问道。

  “我正是!”

  “如果这是真的话,那我就……天哪!他真的是!看这名声遐迩的银匣子!这马就是“旋风”,黑色的牡马!是呀,那……那就有点不一样了。你走你的路吧。我们与你无关。”

  “啊!你们与阿帕奇头领温内图无关?”他用手蔑视地一指,问道,“为你们准备了六颗子弹。这个白人已乖乖地保证不让我有什么事了。温内图骑着马走走,什么时候骑,到哪里去,都随他的心愿,现在他到了这里,因为他要跟你们说话。但你向他举起了拳头,还叫他是狗。你算是什么?白脸人叫柯纳的又算得了什么?”

  “怎么?你知道我的名字?”

  “嗯,这五个人我温内图都认识。谁叫柯纳,谁叫爱格利,谁叫雪伯特,他偷了别人的金块还把金块的主人杀了。你们这些蠢猪!我的子弹不想打你们这些蠢猪,我的子弹是打那些真正的敌手的。像你们这样的人,只配让我的马蹄踩成泥浆。”

  他把枪插回他的腰带。现在他们看到他手里没有拿枪,才松了一口气。

  “把我们看成了什么人?我们做错了什么事?”那位以前的牧师叫道,“这么一种污蔑,即使是温内图,我们也不能吞下这口气!我们也有武器。”

  他说着便想从肩上取下枪来。这时,阿帕奇头领带着不可一世的微笑朝这边的桤林指一指,威胁道:

  “白脸人雪帕特不要拿枪,因为那里我兄弟老铁手的短猎枪正在往这边瞧。”

  所有人的眼睛都往这边的树林子看,我正握着短猎枪。

  “天哪!”柯纳叫道,“这不明明是打劫吗?温内图在前面堵着我们,老铁手从侧面截着我们。你们藏在这里很长时间,在等我们的到来吧?你们想对我们怎么样?”

  这时,劳斯根据我的示意,骑着马从隐蔽处冲出来站在众人的面前。

  “我们想拿你们怎么样,我们还用不着先告诉你们。那位牧师知道我是谁。”

  牧师一见他便傻眼了,强装笑脸,可笑声里露出一副狼狈相。他叫道:“是韦斯顿的服务员,是的,是服务员。是什么风把你给吹到这山里来了,劳斯先生?”

  “我来寻找瓦特先生的金块。”劳斯回答道。

  “金块在这上面吗?他是不是把金块忘了,然后就以为有人把他的金块偷走了。”

  “你别再狡辩了!我们知道我们该怎么办。”

  “我们?你说的是谁呀?是你自己吧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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