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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回 宴蟠桃神仙谪世 征土番英雄立功(2)


  果是积善之家,必有余庆。不上三月,尹氏果然有孕,夫妻甚是欢喜。至次年六月间,早已十月满足,并不生产,夫妻颇虑。至七月间,已是十二个月,怀孕并无动静,夫妻甚是忧虑。缓至八月十五日,乃是中秋佳节,百官往来拜贺,十分热闹。是日天清日朗,合府赐宴庆赏。至黄昏时侯,皇甫敬夫妻在后堂饮酒,酒过数巡,尹氏腹中胀痛,对丈夫曰:“妾腹中疼痛。大约是要分娩了。”

  皇甫敬曰:“如今已是十二个月,早该生产。”

  尹氏曰:“妾今失陪,先要去安寝。”

  皇甫敬曰:“下官甚不放心。且在此赏月,盼望夫人喜信。”

  说完回房,皇甫敬自在后堂饮酒,俟候消息。

  至初更后,女婢来报,夫人睡醒,更加疼痛。皇甫敬不放心,移入房来,此时稳婆已到,尹氏对丈夫曰:“妾方才上床,即梦见数对幢幡宝盖,并一顶凤冠蟒袍的三人,对妾曰:‘上帝察知尔家世代积德,即送玉女、星君与尔,须当善视,吾乃注生娘娘是也。’又见背后随的一位神仙,生得俊美长须,金盔金甲红袍;又有一位美貌仙女,珠冠翠袍。一起向前扯妾衣袖,道:‘母亲,吾来了。’把妾惊醒。又见注生娘娘腾空而去。谅必是要生产,此时腹加倍痛。”

  皇甫敬曰:“谅我先祖余德,断不致乏嗣。”

  即吩咐女婢稳婆,各要小心伏侍,遂回后堂再饮。忽然两个家将慌忙向前曰:“启上老爷,奇事不少,天上一轮皎月突然坠下,一道毫光正坠我后宅,外人正在围看喧哗。”

  皇甫敬急忙下庭,抬头一看,只见一道月华,光彩耀目,照得四处光彩,正坠在后宅。心想孩子若此时降生,他日长成,必定大贵,遂回堂坐下。正举杯之时,忽女婢奔出报曰:“启上老爷,夫人生产了。”

  皇甫敬闻言大喜,暗想果然天从人愿,又见女婢再报曰:“果然奇事不少,夫人生下一位小姐来耶。房外香气扑鼻,毫光灿烂。”

  皇甫敬一听此言,心中如有所失,寻思:既是女儿,为何小题大做,有月华毫光异香?我好是命乖,若是生男儿。异日富贵不少。又转一念曰:“纵是女儿,既有此兆,亦非小看女流。”

  只见女婢复报曰:“稳婆报称夫人肚腹尚痛,定是双生,尚有一位公子。”

  皇甫敬步在庭中看月,不须臾,月华渐息。及二更后,月华已息了许多,女婢狂喜曰:“果然可喜,夫人又产了一位公子,只是房中毫光香气微微而已。”

  皇甫敬自知日后男不如女。

  虽然如此,却亦非比庸流,就到房中,见夫人精神壮健,大喜,再看初生一对男女面貌一样,俱是四平八稳的端正,一样龙眉秀眼,粉妆玉琢一般,夫妻好不欢喜,就令乳娘小心乳养。

  及至三朝,百官俱来庆贺,免不得请酒伸谢。忙了数日。清月之日,百官又来庆贺,夫人同议取名,因生女之时月华大胜,即取名长华,公子降生,月华稍息,取名少华。是晚夫妻同房安寝,皇甫敬说起月华大小之事,道:“日后长华大贵难言,孩儿虽逊,亦非常人可比,我夫妻却也有靠。”

  从此用心照顾,且喜无灾无祸,易长易大。

  光阴瞬息,男女已五岁,俱生得端正美貌。长华言语沉潜不苟;皇甫敬倍加爱护。按皇甫敬文学也精通,遂亲教男女读书,且喜男女聪敏,过目成诵。

  到次年春间,忽一早,皇甫敬入朝房,世祖驾临大殿,百官朝贺毕,分两班站立,只见午门官奏:“启上陛下,今有云南巡抚张绍贤具表告急,内称土番兀松涛倡乱,会集几个土番,合共七八万,攻打云南府省城,势甚危急。现有表章,请旨定夺。”

  内侍接了表章,交付值日学士,学士接表朗诵一过,百官无言可说。班部内阁中皇甫敬出班奏曰:“陛下开基已久,土番乃敢告逆,攻打云南,若不发兵征剿,恐四夷效尤,人心播动。臣虽不才,愿领精兵二万,前往退敌,未知圣意若何?”

  世祖大喜曰:“卿肯破敌,朕复何患,今封卿为都督云南大元帅。”

  即传旨发出黄旄白旗,得专征伐,便宜行事,领军二万前往。皇甫敬领旨,当殿挂了帅印,退回府来,对妻子说明出征事体,道:“此去不过半年之间,即能平定,但朝廷日后令我坐镇云南即当寄书来搬家眷。”

  尹氏曰:“吉人自有天相,此去必定旗开得胜,马到成功。”

  皇甫敬下校场,点二万人马,择了出军吉日,收拾定当。

  将到吉期,辞朝别驾后回府,夫人备酒饯行,免不得嘱托行军珍重等语。次早全装甲冑,下校场祭奠旗对。大军起行,一路森严。行了许多日子,及到云南,张绍贤领众官出迎。皇甫敬令屯兵城外,自己带几员随将进城。张巡抚请到衙门,备席接风。皇甫敬问曰:“近来土番若何?”

  张巡抚曰:“连日前来攻城,近日闻元帅将到,已退军离城五十瑞安营。未知元帅如何破敌?”

  皇甫敬曰:“土番各种不同,人心不一,唯有兀松涛猖狂。今当先破兀松涛人马,其余不战自退。”

  众官称是。饮至黄昏,元帅出城安歇。

  到了次日,皇甫敬大军出城安营,掘下河堑。到第三晚,皇甫敬升帐,谓众将曰:“朝廷开基已久,人心尚是摇动,若不连破番军,恐人心思乱。来日当决一胜负!”

  即唤过随征副将冯日升,曰:“今夜可领军三千,往左近离营五里处埋伏。”

  又令参将施祖荣曰:“尔可带兵三千,今夜往右边离营五里处埋伏。来日中午,俱听阵上号炮,若响,可同冯副将从敌人阵后杀来,本帅从前面杀回,三路夹攻。”

  二将领命退了。再唤游击张逢斗、洪公举曰:“尔二人可带二千人马,今夜徒伏敌背左右。俟来日号炮响,三路夹攻,番兵必败,尔等即杀入番营,放火烧他粮草,可保必胜。”

  二将亦领命而去。皇甫敬着三军来日定当决战。

  且说土番王兀松涛驾下有元帅赤风不花,惯用一杆方天画戟,英男异常,又大将二员,韩起、形升,亦有万夫不当之勇,因此会兵来攻云南省城。近闻皇甫敬前来,故退下五十瑞安营。兀松涛谓众将曰:“闻得皇甫敬乃久战沙场的好汉,必有一番大战。尔等会战,须要小心为是。”

  元帅赤风不花曰:“皇甫敬不过战胜北番,亦是凑巧,未必有真本领,来日给他一个下马威罢。”

  兀松涛曰:“正是。”

  传令准备来日大战,番兵各自准备。

  次早,兀松涛升帐传令,取披挂穿戴,领军出营,直到元营前讨战。未知胜负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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